紫苏瞧着鹤兰因清冷的神情,与静止在原处的身子,不由得高了几分声量:

“鹤大人,您怎没有一点儿反应啊!

公主她心中未必不是没有大人,只是常说大人冷,她捂不热,累得很,大人得努努力啊!”

鹤兰因靠在床榻上,侧脸的轮廓因他之消瘦,已经更为鲜明锐利了。

他语声磁沉,透着一股闷:

“她还在气我,许是这几日她的气还未出够吧。”

那床上的寒冰玉与一桶一桶的寒冰堆砌在帐篷里的时候,鹤兰因便知道,一切还不算太晚。

拓跋朔兰向辞归确认鹤兰因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后,才策马从王庭离去的。

她不愿一直见到他,鹤兰因的消瘦,憔悴,孱弱,这恢复的腰腹,孩子们的痊愈,

还有那知书达礼的样子,无一不在溶解她带有恨意与绝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