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看见鹤兰因颤抖的身子,瞳孔缩了缩,恨与怒,痛与悲接连交织了起来。

鹤兰因听见是拓跋朔兰的声音,颤抖中有了些许意识,声音沙哑的道:“你,来了。”

拓跋朔兰朝着他喝道:“喝死了你就开心了!”

她瞪着赫连尧,又踢了一脚:“将鹤兰因抬去帐篷里,让巫医过去为他诊治。”

赫连尧不悦道:“凭什么让我伺候大周人,我不去!”

拓跋朔兰自己弯下身子,将鹤兰因从地上扶了起来。

紫苏跟芙蕖两个人连忙过来帮忙,将人抬去了干净的帐篷里。

鹤兰因此刻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口吐白沫,浑身抖得更狠了,

“他痉挛加重了,命都快没了。”

拓跋朔兰停下了脚步,这情形在草原上也有过,没挺过来的人,也有喝死的。

匈奴王庭里的巫医几乎都过去了。

还有从几位是大周北境刘大夫教习出来的学生,这几年都在匈奴做了医官,

医术比匈奴的巫医要精湛许多,却依旧有些头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