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休偷偷潜了过来,手里拿着药瓶子,低声道:“大人,您这是何苦啊!”

他看着周围的正在吃草与休息的牛,鹤兰因就蜷缩在角落,头上还夹杂了几根杂草,很是狼狈。

若是那牛发疯起来,朝着鹤兰因踩几脚可如何是好?

鹤兰因咳嗽了几声,身子带动了大腿上的伤,伤口处又传来剧痛。

他皱着眉头,忍了忍道:

“她心底有气,是积蓄许久许久的怨气,不朝着我撒出来,这辈子都会难受。”

隐休趴在围栏上,将药瓶子扔了进去:

“大人,属下着实够不着,您得自己上药。

您的确太倔了,这事儿跟大周朝廷一说,您何需过这样的日子啊!”

鹤兰因坐在地上,歪着身子,费力的去拿那药瓶子,苦笑了一声:

“越惨越好,我自己心底有数。你先回一趟北境,将我箱子里的鹤羽长裙拿来匈奴,我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