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腹已经很难看了,如此长的刀口,如此深的伤口,难道还要在她满是狼藉的腰腹再添一道狰狞的疤痕吗?

李文年道:“夫人,等不得了,必须尽快缝针。”

拓跋朔兰躺在床上嘘声道:“你们谁敢动我一下,我就弄死谁。”

昏黄的灯光将鹤兰因颀长的身影拉得又长又细,他面颊下染着几丝血痕,抬脚走去床前:

“疤痕有你的命重要吗?”

拓跋朔兰睁着一双满是泪痕的眼:

“疤痕与这些难看的纹路没在你身上,你自然是不觉得,可这些东西是要跟随我一生的!”

没有不爱美的女子,她不愿再丑上加丑了。

鹤兰因看向李文年:“将她手脚捆了,立刻缝针。”

太医在为她缝针的时候,鹤兰因还是抬眼朝着那方向看了过去。

那针线穿过她鲜血淋漓的皮肉时,鹤兰因只觉头皮发麻,那太阳穴附近紧绷起的青筋鼓了出来。

针线在血肉与布满狰狞纹路的腰腹之间穿梭,也扎进他的心里,来回穿梭着。

起初,拓跋朔兰还叫嚷了几句,之后她便安静了下去,眼神死死的一直盯着鹤兰因,再不说一句话。

鹤兰因也被这眼神看得害怕起来,深潭般的眸光里被心疼之色覆满,他温声道:“很快就好了。”

缝针结束后,太医们开完药后离开鹤府。拓跋朔兰也因失血过多,身体无力之后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