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跪在地上,低着头:

“夫人别生气了,既然大人知道这是使的小手段,又不拆穿,还顺从的留在了夫人房中,这明摆着就是想跟夫人睡一起嘛。”

芙蕖在一边附和:“是啊是啊,大人性子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若真是不愿,昨晚有许多法子不留在夫人房中的。”

拓跋朔兰冷哼一声:“真是两个心思多多的小丫头!

你们大周人,心眼子的确多,老是得让人琢磨,让人猜。”

这日倒是并不曾罚她二人,就说了下次别再自作主张撮合她跟鹤兰因了。

又在云鹤居里歇息了一日。

次日拓跋朔兰睡到自然醒,还起来在小竹园里用了个早膳,一抬头便能从自家院子里看见镜湖。

不得不说,鹤兰因的品味是贯穿彻底的。

吃什么用什么,住什么穿什么,都是一等一的别致。

不会过于富丽庸俗,但即便是一座宅子也会买在湖边,用个早膳,都能近景观竹,远景看湖,的确是蕙质兰心。

镜湖南端,与云鹤居对望的一处便是百花园,今日举行簪花大会的地方。

拓跋朔兰是慢慢悠悠走着去的,连马车都没乘,就沿着湖边小路走一会儿就到了。

可旁的夫人姑娘们就不同了,她们有些人是天不见亮,连口早膳都没用过,就着急忙慌的驾了马车赶过来的。

下马车时,还有一丝倦容。

拓跋朔兰一身锦蓝色绣着栀子花纹路的长裙,紫苏还为她精心梳妆过,

眉心点了一颗白皙的珍珠做花钿,人看起来娇艳也不失那几分英气,明亮的杏眼炯炯有神,浑身都散发着力量似的。

她刚要走入百花园时,就从身后飘来句酸味十足的话来:

“哟,这不是那日在鹤府喝倒大周半壁官员的匈奴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