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贤妃宁如鸢时常到天元宫来用晚膳,皇后善妒,一直派人盯着。

好在北境开战后,皇帝是以御驾亲征的姿态出战的。

他带着军队走出城外后,装模作样的将身份给替换了回来,朝中的人便以为皇帝是今年春日后才去的北境。

群臣见此,也不得不弯腰行礼,不少臣子都将江云娆给认了出来。

但北安王不世功绩早已传回朝内,似乎也找不到什么话语来打压江云娆。

皇帝给了她疆域,册封她为藩王,还给了她三十万兵马,她不开心了,便是整个北境,连带匈奴盟友那边都不开心。

江云娆步子朝后退了半步,眉心皱了皱。裴琰发现她的不对劲,问道:“云娆,怎么了?”

江云娆身子缩在他手臂边:“不大适应,皇上快些传李文年给我看眼睛吧,我等不及了。”

裴琰揽了揽她的肩头:“好。”

江云娆被裴琰牵着手上了回宫的御辇,紧紧的抱着裴琰的臂膀,内心的不安达到了顶峰。

这个地方虽然曾经也承载了许多欢乐回忆,可也给她带来了许多遗憾与眼泪。

魏婉莹定是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此番归来自己眼睛又看不见,心底还是有些恐慌,害怕遭遇这魏婉莹的算计。

裴昀走在后边,看见大皇子站在人群里,不由得傲娇的扬了扬自己下巴,满是得意。

他的母亲也回来了,他不再是那个没有娘的孩子了,再不会受皇后与大皇子的冷眼与指指点点了。

大皇子扯了扯魏婉莹的衣袖:

“母后,方才裴昀叫北安王阿娘,是他亲生母亲归来了吗?他以后有人撑腰了,会不会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