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好歹也是帝王,根本不屑用毒来挟制一个臣子。

他自己也很清楚,去往北境,一来鹤兰因是合适也是最有能力的人,足以与禹王缠斗;

二来,让内阁诸臣不再跟自己拧着,等时机成熟,自己再扶持一位大臣坐稳中书令一职。

鹤兰因的时代便也过去了,这是平息前朝风声最好的方法。

鹤兰因见裴琰久久不曾开口,又道:

“多年前,皇上与臣在树下痛饮,皇上自己也说过,咱们都是同样的人,目标一致,爱好一致。

皇上还记得自己选秀最初,拿着江家女的画像时,臣都说过什么吗?”

裴琰自然是记得,那时候江云娆还没有入宫,

自己也不准备选她入宫,所以就半开玩笑的拿着江云娆的画像问了鹤兰因,

问他喜欢吗?喜欢就赐给他。

裴琰沉声说着:“你自知朕不喜江家,你也更不可能与江家有姻亲,所以那日你便说,相貌平平,不甚喜欢。”

鹤兰因薄唇勾了勾:

“皇上在众多画像里,头一个拿的就是贵妃的画像,

皇上第一眼看上的其实就是贵妃,要不然也不会将贵妃才能居住的禧云宫就赐给了一个小小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