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兰因眼神有些闪躲:“没来得及。”

江云娆唇角冰凉的勾了勾:“我知道你的私心,你怕我不走了,对吗?”

鹤兰因蓦然抬头:“云娆,我......”

江云娆转身在凳子上坐下,她此刻已经浑身无力起来:

“因为有了孩子,我的考虑可能会有所变化。

的确,方才我在自己有身孕的那一刻,心底一瞬便动摇了。

你不想我留在他的身边,你以后可能也会去江南,对吗?”

鹤兰因扶着一旁的柱子,一身狼藉,鲜红的血在素白的锦袍上斑驳起来: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有私心。

一面是觉得你离开的决定是正确的,对你对他对朝堂纷争都好;

另一面,是想你彻底的放下,如此我才有机会。”

他可叹的笑了自己一下,直到现在,他也不肯就这么算了。

江云娆低着头,淡声说了一句:“我都知道。”

天元宫的这间密室,之前是裴琰登基初期,用来在暗地里处置人用的,不过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