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手掌紧紧攥住自己的裙摆,声音越来越小:

“我去北境做什么,我不要去北境,我怕冷。”

她话完顿了顿,又道:“皇上来就是将我捉去北境的吧,那好吧,都被你发现了,就让你的侍卫一路押送我去吧。”

裴琰虚眸,江云娆是出了一趟宫后就真的打算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

以“我”自称,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称的吗?

“朕再警告你一遍,称谓的规矩莫要忘了。”

江云娆胸口闷闷的,她就知道裴琰是要将自己送去北境,好让人羞辱一番。

要不然也不会反复的提醒她此刻已经是禹王的侍妾了,好啊,侍妾就侍妾!

她站直了身子行了一礼:“禹王府贱妾参拜皇上,皇上金安。”

裴琰眼神一瞬变得阴鸷起来,那棱角分明的下颚绷得极紧,吼道:“江云娆,你!”

那朵遮住太阳的浮云由白转青,天色不由分说的暗沉了下来,凉风将二人的衣摆给吹得翻飞起浪。

天际处乌云翻涌起来,有隐秘的暗雷在天上闷声滚滚,一场夏日的暴雨已经悬在了头顶。

裴琰对她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着,撅了噘嘴:“又是哪句说错了嘛,到底该怎么称谓,皇上不妨直说。”

裴琰一把攥住她的玉臂:“你不是那般想念裴占吗,怎不去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