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朔兰听了鹤兰因的言语,恨不得将他给咬碎,手臂将那匕首高高举了起来,手腕在灯影下抖动如晃动的珠帘。

她红了双眼,彼时,鹤兰因也红着眼看着她。

辞归汗流浃背,蹲着身子,一步一步从帐篷里挪了出去,走到帐篷外:

“哎,紫苏,芙蕖,你们年纪还小,千万别学里头那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下个毒,毒死对方就行了,何必唠唠叨叨个没完?”

帐篷里,一时安静了起来。

良久,拓跋朔兰从发酸的喉咙里说出一句话:

“你不过是仗着我深深爱过你七年,又是孩子的父亲,觉得我狠不下心罢了。

你最会拿捏人了,赫连尧被你算计,我也被你算计。

鹤大人才高八斗,城府高深莫测,我怎敢将余生托付?

我相信,日子久了,我会彻底将你从心底剜除。

再不济我去找个对我好的男子成婚,多生几个孩子以后,一定会将你彻底遗忘的。”

鹤兰因剧烈的呛咳了起来,扶着胸口道:

“你,你到底是在介意鹤羽长裙,还是在介意什么?

我跟苏媚怜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连她手指头都没碰过。

她都已经死在我手里了,你为何不肯信我?”

拓跋朔兰有些嘲讽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