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端着热水进屋子来伺候鹤兰因洗漱,鹤兰因双手放入铜盆里,似笑非笑的道:“紫苏,倒是个聪明的丫头。”

紫苏见了鹤兰因那威势清冷的笑意,脊背上的汗毛都似在一瞬间立了起来:“大,大人,奴婢天资愚钝,大人谬赞了。”

鹤兰因倒也不生气:“你心思灵慧,过几日簪花大会上,来往的夫人小姐们说的话做的事,你多留几分心思。”

紫苏连连点头:“是,大人,奴婢一定警醒着,会在暗处提点着夫人。”

她退出主屋后,与芙蕖在房门外守夜的时候,开始小声蛐蛐。

“芙蕖,我怎么觉得咱们的小心思被大人给发现了呀?”紫苏蹲在台阶上,抱着自己的膝盖问道。

芙蕖坐在她旁边,安慰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跟夫人今晚不睡一张床上了吗?

大人发现了,都没有生气,那定是想留在这里的。”

紫苏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屋檐坠下的雨帘,低声道:

“夫人是匈奴来的公主,从前我总觉得匈奴人是茹毛饮血的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