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打听,才知道,原是裴琰在前朝也跟人吵架来着。

江云娆昨日回宫,今日满朝文武便都在向皇帝抗议这件事了。

裴琰头上的帝冕因胸口怒意微微晃动:“列为臣工,好似对朕的家务事,格外感兴趣。”

魏太傅,魏婉莹的父亲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一个害死太后的罪人,曾经掀起那样惊天舆论的罪妃,安能又重回皇上身边?

且皇上在六年前,还包庇此人,令其假死逃生,

将人安顿去了北境,将北境官员诸多功绩都加在一个罪人身上,这岂是明君所为?”

裴国公上朝,是坐在龙台底下的檀木椅上,满朝文武只有他一人能够坐着上朝。

他年事已高,却声如洪钟的道:

“皇上不曾包庇北安王,当年是老夫对北安王起了包庇之心。

太子当年才生下来不足一月,就要经受丧母之痛,老夫不忍,所以用的假死药将北安王给安顿在了帝京城外,皇上不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