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她说的,肩上的担子,肩负的责任,以及她所追求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变化。

朕若是想让她跟着走,只需要一道诏令。

可是朕觉得她在北境天高地阔,自由自在,

她眼睛里比从前多了许多坚韧与光来,甚至没有在从前在宫里的唯唯诺诺,与心惊胆战。

如果回去深宫,她就要抛下自己在北境所耕耘的一切,被重重围墙围住。

朕倒是无所谓,朕是怕她将来后悔,一生都在想念自己曾经耕耘过的最灿烂的地方。”

福康公公道:“皇上这是尊重娘娘来着,奴才懂。

只是这世上难得双全法,回宫就意味着做帝王嫔妃,被重重礼法所禁锢,一生都会留在那宫墙下;

做北境的江老板,内有北境鹤都护照应,外有匈奴公主撑腰,如此的江老板的确人生不可限量,光彩万分。

只是这些都是皇上自己在想,要做皇贵妃还是做江老板,恐怕得娘娘自己做选择吧。”

裴琰转身回了营帐,修长挺直的身影里有着浓浓的孤寂之感:

“朕放权令她一搏,朕也给她自由,给她选择的权力。”

只是福康公公人生过半,在这宫里看过了好几代帝王,轮到天启帝这一遭,的确很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