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兰因再次摇首:“臣不清楚,臣觉得,皇上此次回去,还是跟云娆好好说开吧。

她看起来不开心,她不能流泪,再这么下去......眼睛的视力只会一日差过一日。”

鹤兰因的眉心皱了皱:

“臣还是想逾矩说一句话,云娆要不要回去,还请皇上问她一句,莫要强迫她。现在北境与匈奴之间,的确太需要她了。”

裴琰听得一颗心被生生凌迟了两次,那时常传来痛感的太阳穴,此刻又在突突的跳着了。

江云娆的眼睛怎会变成这样,而自己也已经不能说将人带走就带走了。

纵使自己身为皇帝,也无法强行将她束缚在身边了,比起自己高兴,他更愿意让江云娆自由自在的开心。

他薄唇有些苍白下来:“朕的确觉得她眼睛有问题,到底怎么了?”

鹤兰因道:“臣也不是很清楚,她不愿意说。臣只知道她有眼疾,不能轻易流泪,且到了夜里几乎看不见。”

在马车里说了许久许久,当鹤兰因再次看向裴琰的神情时,就知道皇帝前些日子胸前的气,已经满是痛了。

他就知道,裴琰听不得这些,只要听了,便再也刚硬不起来半分。

裴琰的马车在风雪里走了几日后便抵达匈奴王庭,他之所以要亲自来找拓跋朔鸿,还有西戎国的事情需要当面聊。

那西戎几次三番来犯,趁着大周与匈奴交好,他便动了瓜分西戎领土的心,为大周西境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