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雨,下了七天七夜不曾停歇。宫檐上的雨水像透明的丝线一般,不曾断停。

直至七日后,裴琰才苏醒,他侧眸看了看床的另一边,另一个枕头处,是空荡荡的。

他嘴唇苍白着,扶着胸口坐了起来,黑眸黯淡无光。

裴国公一直守在他的床前,见他醒来,也算松了一口气:“皇上,您醒了就好,该早朝了。”

福康公公端着药,惶惶不安的心揪着,语声都带有了些哭腔:“要不今日就算了吧,皇上这才苏醒。”

裴国公站起身,早已换好了朝服,面色肃然:

“这就是做皇帝的代价,再是伤心难过,也要上朝,也要批改奏章,也要治理朝政,守好大周江山依旧是皇帝的第一要务。

皇上昏睡七日,外面有些臣子不知道猜忌成什么样子了,赶紧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