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那双阴鸷霸道的黑眸看向她:“朕要你亲自来说。”

江云娆看了一眼眼神坚定的鹤兰因,她白皙的玉容此刻被惊慌覆满,每一寸肌肤似在被寒风凌迟。

鹤兰因说得没错,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只能逼裴琰放手,因为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她声色颤抖的道:“求皇上放过我夫君。”

裴琰听闻这话,黑瞳猛震了一下,一把将她从甲板上提了起来,掐着她的脖子:“你觉得朕会相信?”

江云娆被他大掌掐得说不出来话,只能看见裴琰眸底的愤怒正在雄浑燃烧,那份怒意不是来自于鹤兰因,而是江云娆。

鹤兰因昨日上朝前便收到消息,说前往江南的陆路与水路似有风声,加派了不少官兵。

他那时,其实就已经有所怀疑了,所以才会在天元宫趁着裴琰疑心,自己假装被诈出话来。

他当时便是在布局,倘若江云娆上了渡口就被发现,那自己便顺着昨日的布局继续走下去。

放开私心来说,江云娆也的确不再适合留在皇帝身边了,再留下去,一定不会有任何好结果。

裴琰与她,都不得善终。他将所有罪行揽在自己身上,让他一人去承受这雷霆怒意,也好让此事有个彻底结尾。

他嘴唇发白着:“臣昨日在天元宫已经向皇上坦诚相告,臣觊觎天子妃嫔已久,这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