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鹤兰因回府,她第一时间就去言明。

府医从江云娆的院子离开时,着重看了看她头上的鼓包,那鼓包尚未发现有什么问题,可能只是单纯的淤血累积,对身体暂无伤害。

只是在替她手腕诊脉的时候,他眉心轻蹙了一下,但心中又有些不确定,故此他准备等着过两日再来复诊一下。

鹤兰因重返朝堂有几日了,按理说,下朝后应该就回来的。

可是江云娆在鹤府里等到了黄昏,依旧没见到鹤兰因的身影,派人去打听,宫里什么消息都没有。

江云娆站起身来刚走到鹤府门前,就看见鹤兰因一头鲜血的从府外归来。

“兰因,你怎么了?”她惊慌着迎了上去。

鹤兰因是被隐休扶着入府的,一手用锦帕按着满是鲜血的额头:“我没事,小伤。”

江云娆叫来府医,也扶着他回了屋子:“你快说啊,堂堂中书令,怎会一头鲜血的下朝回府?”

鹤兰因扶着行廊下的柱子:“今日下朝后,我去了一趟天元宫,惹怒了皇上,茶盏砸中了额头。”

江云娆瞪了瞪眼,手里拿着止血的白药,急声问道:

“你可是朝中重臣,皇上应该素来以礼相待,怎会用茶盏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