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裴琰身份悬殊,更甚至江家全族性命都攥在他手上,自己一千个一万个不敢对裴琰掉以轻心。

裴琰是君,自己是臣,难道他不知道吗?

裴琰侧首看着她泪眼惊惧的样子:“朕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可怕凶悍之人,需要处处设防吗?”

“瑶华殿离天元宫是宫里最远的距离,朕说朕愿意走。云娆,你为何总是满眼惊恐的看着朕?”

裴琰漆黑的眼凝望于她,带着一股不解与怒意。

江云娆攥着手里的玉筷,手掌骨节微微泛白起来:

“皇上待臣妾已经很好了,臣妾总是不敢奢求太多,时常告知自己要懂得满足。

皇上是大周的皇帝,又不是江云娆一个人的夫君,皇上愿意分一点偏爱给臣妾时,臣妾已经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