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今日就是要了你的命,你也比不上这金步摇损失的半分!”

裴琰恰巧从正殿殿门处跨了出来,准备去御花园走走,刚好就看见了这一幕。

含黛看见地板上的倒影,就知道那是裴琰的影子。

宁如鸢:“皇上天元宫的人是最讲究规矩的,从不见人有所闪失,怎出了你这无状之人,真是放肆!”

趁着夜色浑浊,含黛将手掌按在了碎裂的茶盏瓷片上,凄楚的道:

“贵妃娘娘赎罪,一切都是奴婢脑子蠢笨,手脚迟钝,您别怪皇上不会约束下人。

您要打骂,冲着奴婢来就是,娘娘若是不解气,就取了奴婢的性命吧。”

为裴琰掌灯的太监走在前侧,刚好就照亮了含黛鲜血淋漓的手,那猩红的血在一地的茶水里蔓延开来,看着极为刺目。

宁如鸢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