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心软了,的确是不想要所谓的理智,也不想要所谓的权衡利弊了。

往日的清醒,都在宁如鸢嘴唇颤抖着说出那句话的一刻被彻底掀翻,比江面上的浪还要狂,还要颠。

这是相识十余年来,头一次在骄傲的宁如鸢脸上看见委曲求全,脆弱,害怕的神情。

他是真的再也无法也不忍心去拒绝了,再也无法将人推开了,再推开,老天爷就不会给他此生最好的礼物了。

“没有婚典,无名无分,不告知外人我们的关系,我是在欺负你啊,你怎还答应我?”

万长安这一刻也红了眼,一把将忍拉入了自己的怀里,搂得很紧。

宁如鸢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柔声道:

“没有婚典,没有名分,是你在给我随时调头的机会;

不告诉任何人我们的关系,是在维护我的体面与尊严,将来有人问起,谁都不知道我有这么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