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湿回身看了看那半夜还亮着的鹤兰因的帐篷,语声有些叹息:

“想来最初跟公主相识时,公主老是说那腰腹斑驳狰狞纹路令人作呕,腰腹皮肤松垮,自己都嫌弃自己。

可公主看过书信后应该就会知道,鹤兰因派贫僧来是为让公主再现往日豪迈之姿,而非是在在意女子那皮相美貌。

公主,这份爱重,是除了对您妻职之外的尊重,这世间多少男子都做不到。”

他从来都知道,拓跋朔兰骨子里绝不是相夫教子的女子。

她是驰骋草原的烈马,而非圈养来以色侍君的宠儿。

所以,鹤兰因从未将那些狰狞的纹路放在眼里,只是担心她将来不能策马弯弓罢了。

比起她这样的女子来说,腹部的那些纹路哪里有那自由与能力重要?

拓跋朔兰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宣纸上,但不见上面的水墨晕开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