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朔兰推开鹤兰,一脚将那箱子踢得老远:

“你不知道那锁扣很烫吗?鹤兰因,你这么做,是想让我可怜你吗?”

鹤兰因眉心紧皱起来,抬起一双满是斑驳红血丝的眼睛,语声已有些发颤了:

“从帝京到苗疆,从苗疆到北境,又从北境到匈奴,我不敢耽搁一日的来见你,可你不肯听我解释。

我鹤兰因任职北境六年,与匈奴来往密切,连匈奴语都是烂熟于心之人,怎会不知道匈奴王族婚服的重要性?

你恼怒之间,可也曾想过,这么多年来,你其实也不算了解我。

你就算不信我对你的心,也应该了解我这个人的行事作风。

苏媚怜,从来都要挟不了我,我只是为了让事情快些结束,将她彻底从生活里摘除,使了法子走了一条捷径罢了。

在鹤府时,你不听也不见我,我还能如何?”

他一瘸一拐的朝着那红木箱子走过去,所幸这红木木料坚固,没有被火烧穿。

咔哒一声,锁扣被解开。鹤兰因从箱子里拿出两件白色羽毛的长裙,他将左手上那没有丝绸包裹的长裙扔在了地上:

“这件是苏媚怜当日穿的,是用大鹅的毛迅速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