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你是可以理解我的,实在理解不了,就当是你我二人这辈子有缘无分了,我也不会纠缠你。”

裴琰这时候真想一步踏过去,质问江云娆,不回来,就说一句自己没死,在北境活着这样的话很难吗?

但他忍住了,内心的酸意,不比江云娆心中的少半分。

他缓缓转过身子看了过来:“在朕心里,你死在朕与你感情最美好的岁月里,如此,足够了。”

江云娆眼前视力恢复几分,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发现裴琰眉尾处有一道淡淡的伤痕,似是多年前留下来的印记。

她记得从前裴琰脸上,跟一块洁白无瑕的白玉般,是没有任何瑕疵的。

裴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眉尾:

“看朕的眉尾做什么,你又会愧疚吗?

那是你假死后不久,朕大病一场,神情恍惚,下朝的时候从台阶上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