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江云娆一直紧紧的抱着孩子,心底觉得诧异,平时抱一会儿就叫手酸的人,今日一直抱着,似心底很不舍一般。

江云娆眼前已经开始发虚了,她努力定神,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乌眸已经有些不能聚焦了,可她还是轻声说着:

“裴琰,外边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这老毛病犯得挺让我心惊胆战的。

今日这样的时刻,我就不再与你啰啰嗦嗦讲当皇帝的大道理了,在你遇见我之前,本也是是个十足清醒理智的皇帝。

赵家背水一战,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你不会将我推出去这一点上,

现在又是大周西境,北境最关键的时刻,我不想你因为这一步棋,又在未来辛苦的走上许多年。

我知道你不愿意这么做,所以我替你做了决定。”

裴琰冷戾的眉骨低沉,将筷子一把扔在桌上,下颚绷了绷,质问道:

“你替朕做决定,你做了什么?”

江云娆面容渐渐失去血色,声音也渐渐低弱下去:

“我想回家了,我累了,站在你身边真的好辛苦。”

她眸底此刻格外的温柔与清澈,认认真真的看着面前熟悉的俊容,她自己其实也努力过了。

江云娆伸手摸了摸裴琰的紧拧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