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都好像挺难的,做皇上也有做皇上的不容易。”

裴琰感受到有人温柔抚慰过他的头颅,怔愣半分钟后回神道:“朕有什么委屈的?”

江云娆:“其实皇上心底什么都已经知道了,但是依旧因为朝堂世家的牵扯而束手无策。”

她没有将话语挑明,自己这身份毕竟是皇帝的妾室,是皇后以下的人,再说下去,便是在挑拨帝后关系了。

裴琰回忆起往事:“朕从前是争夺帝位希望最为渺茫的那个皇子,能逆势而上,魏家的确当居首功。

故而朕登基以来,对魏家,从来都是宽恩有余。

但魏家似乎已经习惯将朕当作当年的那个幼稚小儿,还是喜欢用对付孩子的那套来对付朕。”

这些话,他从未对鹤兰因以外的人说过,那曾是自己并不光鲜亮丽,又极为辛苦的过去。

江云娆靠在床边,歪着脑袋:

“皇上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不喜欢旁人用那样的方式对自己,可是臣妾却觉得不完全是这样。”

裴琰:“那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