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城，衙门。

各家武师在此，人也不少，每个武师的脸上，都庄严肃穆，眼神凝重，眼中透露着一丝紧张。

两两一组，守在门前。

“都在这了……”

陆纯到来，看到除了武师练家子，还有不少熟悉的身影。

在四方楼的时候，就曾经见过。

合欢姑娘和刘姨，也在其中一个衙门班房走出。

阴冷的一夜，整个百里城忽然变得潮湿。

哪怕是一盏蜡烛，一盏灯笼。

都没有亮起。

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也只有拥有鬼的能力，所谓的半神，能够依稀看到十丈之内。

黑夜中，陆纯像是鬼魅般出现，嘚嘚嘚的脚步，由远而近。

“谁？！”

衙门外，一名年过五十的武师，留着的三缕胡子，瞬间炸毛。

他看不清黑暗中的东西，浑身颤抖的，退进门内，“你，你是人还是鬼？”

“不知道……”

陆纯说道，“这个世界的许多人，看似是活着，却已经死了。”

“我分不清，我也不知道谁是人，谁是鬼，我能做的就是……谁得罪了我那就弄死他，让他变做鬼。”

呼，一阵阴风吹过。

陆纯已经矗立在衙门前，平静的声音，有着一份不同常人的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