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妤听着严三爷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听朝会的感觉。

他若是为官,应该也能定国安邦吧?

前世沈老夫人提起过这位严家三爷,说他性子跳脱,不拘礼法。

可这几次接触下来,她却觉得这人沉稳有度,像是久居高位之人。

苏清妤见他满眼忧色,以为他是被西北的惨状吓着了。便安慰道:“京城已经调集了不少粮食去西北,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安顿好灾民。”

严三爷微微点头,但笑不语。

文竹撬开锁进来的时候,苏清妤正跪在地上诵经,严三爷则负手而立,越过窗棂看向外面,眼神深邃。

“三爷,东西拿到手了,笔墨纸砚也拿来了。”

文竹把东西放到了苏清妤放经文的长案上,又跪在地上开始研墨。

严三爷回过身,跪坐在长案前,铺开纸就写了起来。

苏清妤本就在长案后跪着,抬眼就看见严三爷写的,竟然也是一份婚书。

“您这是?”

严三爷也不解释,写好的婚书下面落款两个名字:苏清妤,沈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