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那你为什么要把她当成家族敛财的工具？”

“他是个人，而不是由谁掌控的傀儡，也不该是必须要带领某个家族鼎盛的工具。”

“有时我真的很怀疑，你真的是他的母亲吗？”

她越急何霁月笑得就越开心，只是那浅浅的笑意毫无温度，眼底的冷寒像要将人冻结一样。

跟江夫人接触的越多，何霁月就越能感觉到，那股想要将你人生牢牢掌控，绝望而又窒息的感觉！

简直令人喘不过气来。

就这还是何霁月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体会到的一切。

很难想象，江书砚从小到大就生活在这样的氛围之中，究竟是怎样挺过来的。

人没疯，已经算是奇迹了！

“我……”

江夫人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猛睁的瞳孔，复杂的情绪闪动，像似交织剥离的丝线一样。

理智告诉她，何霁月说的是对的，她不应该这样去对待江书砚。

可多年以来，强烈的掌控欲又令她无法冷静思考，只愿去想那些“我是他妈妈，我是为了他好，我才是对的”之类的，扭曲的思想！

眼见着江夫人瞳孔圆睁，一副要疯了的样子，何霁月也是怕她出什么事儿，急忙端起已经有些凉了的茶，往她头上一浇。

哗啦——

茶水冰凉，打湿头发蔓在肌肤上的那一刻，江夫人被冰的一个激灵，立刻回过神来。

“何霁月！”

她竟然敢拿水泼自己，披头散发的江夫人，抹掉满脸水花，恶狠狠瞪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将人吃掉一样。

好心没好报啊，早知道就不管她了。

何霁月“啧”了一声，也懒得去管她脸色有多阴沉。人既然已经缓过神来，那她也就该接着说了。

“还有，不管是江家出的钱，又或者是江书砚的资助。东郊乡镇开发区建立的私人医院，将会有我百分百控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