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礼乐崩坏的燕地,四国来访(1 / 2)

作品:《模拟成真,我曾俯视万古岁月?

燕地!

佳康城。

犹如一颗明珠镶嵌于边陲之地,西傍河西之滨,东与韩国疆界相接。

天然商贾汇聚之要塞!

此城,乃燕北疆域中举足轻重的巨城之一,更坐拥天下第三条大渎“治水”。

水脉浩荡,穿城而过。

江面之上,舟楫往来,无论自北而南的孤帆远影,还是出城商船巨舰络绎不绝。

码头两岸,货物堆积如山,熙熙攘攘的码夫忙碌不停。

几乎每一刻,便有数十条商船进到渡口。

又有十几队商队进入“佳康城”。

不过,现在应该叫“佳康直辖城。”

前些年从终南山而出的一纸诏书,改了名字。

名字虽是奇怪,不过来往的燕地的坊市关税又降低了一成,百姓自然是高兴。

也就无所谓了名字罢了!

此时!

刚刚过了正午。

阳光正烈,江面波光粼粼,两艘四层楼船悠然驶入码头。

船头高悬“宇文”旗帜,随风轻扬。

却也不引人注目!

这江面之上,不乏重若泰山的巨舶,七八层之高,宛如水上楼阁。

过往千帆竞发,百舸争流。

挂着“宇文”之船,只是看着精致文雅一些。

也无人在意!

两艘船只转入了一侧河渚,缓缓泊于那军用码头。

“这便是佳康城?”

一名白衣女子轻轻推开船舱,走到甲板之上,有些不敢置信,缓缓说出这句话。

身后紧跟者的是一名青衣貌美侍女。

与此同时!

另一艘船也相继打开舱门,从中涌出了一群气度翩翩的儒生士子,他们眼中闪烁着好奇,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这片陌生之地。

白衣女子看着不到双十的年纪,身材婀娜,如同湖中盛开的白莲。

鹅蛋脸,肤光如雪,容貌俏丽,一双丹凤眼之中,自带一股不可亵渎的贵气。

此刻!

她那双美眸中闪烁着惊讶与好奇,细细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她自幼生长于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她早已对奢华习以为常。

自治水东流而来,沿途亦领略过数座大城的繁华景象。

而佳康城!

这座自古就是北地重要之地,历经北风之乱后渐渐没落。

如今陆沉为燕王,重新设立几个特别大城,给予优先发展。

这佳康城便是其一,且只属于那座燕王府管辖的大城。

她来之前就有所预料,可是也没有想到,此城会如此之大,繁华到了这个地方。

他们的大船驶进此城,路上所遇到的商船数之不尽,足足行了一个时辰,方才稳稳靠在码头。

站于船舷之上,她远眺两岸,只见码头上建起来的仓库就是连绵不绝,一眼看不到尽头。

治水之上的大桥上也是人流如织,车水马龙。

热闹,繁华,不绝于耳,这是她心中的第一印象!

即便是与她所熟悉的韩国相比,这样的大城也显得尤为罕见。

韩国虽建国六百年之运,但能够与之媲美的大城,恐怕也不会超过双手之数。

“卑职,见过公主殿下!”

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回过神来,只见岸边有七八名迎来,应该是佳康城的官员!

寥寥几人,未有穿官服。

几人礼节周全,却也不能说恭敬,态度不卑不亢。

白衣女子轻轻颔首!

女子名叫宇文璃浅,是韩国公主,宇文炎的第二女儿。

她前年已赴大楚,去年则游历乾元,方从北风归来。

此番带着诸多学子燕地之行,实则是奉了父皇之命,作为四国游历的最后一处。

各国间,不仅仅是韩国,其余三国亦纷纷派遣使臣与学子,名义上是为了交流学习,实则暗含刺探之意,试图窥探他国发展的虚实。

宇文璃浅身后的侍女,见此情景,不禁微微蹙眉。

自家主子在周游前三国时,皆是备受礼遇,无论是楚国,乾元还是北风,皆以高规格接待,官员列队欢迎,场面宏大,令她也随之昂首挺胸,倍感荣耀。

然而!

到了这燕地,却只见寥寥数人相迎,对比之下,显得尤为寒酸,让她心中不免生出几分不平。

这座燕王府也太瞧不起人了!

宇文璃浅在韩国,其名声之盛,丝毫不逊于几位皇子。

她不仅知书达理,学富五车,更有过目不忘之能,曾在大楚享有盛誉天下的白鹿书院读书治学!

白鹿书院可是每年只取三十六名弟子,天下人读书朝圣之地。

她见多且识广,其性子沉稳内敛。

深受宇文炎喜爱,更是让其参与韩国律法与国史大纲的编纂。

在治国理政与军事策略上,她亦有着独到的见解与建树。

朝野之中有评价:“可惜不是男儿身!”

面对此景,另一艘船上的儒生们同样面露不满之色,显然对这样的接待规格不平。

他们是韩国精挑细选的儒生,走到哪里都应该收到礼遇。

宇文璃浅的脸上却保持着一片平静。

“有劳各位大人了!”

她以温婉的声音向面前的官员们致谢。

领头的官员!

一位面相敦厚、身形略显臃肿的中年胖子。

“卑职苏北海,现任佳康城知府,见过公主殿下。”

他面露歉意地解释道:

“我们原本收到窦大人的来信后,便匆匆赶来准备迎接公主,但没想到今日城中突发紧急事务,府衙的人手全部被派遣了出去,以至于只剩下我们几个能在此迎接,实在是失礼之至。”

紧急事务?

宇文璃浅半信半疑,如此大城其中的军备都有数万人。

还能有何事!

看苏北海脸色诚恳,似乎确又其是。

至于这位窦大人。

窦固!

她自然知晓,窦固在燕王府中的地位,作为右仆射,其权力之大,堪比韩国的实权的一品大员。

甚至更甚,因为那位燕王一意玄修。

关于那位传说中的燕王陆沉,她也有所耳闻。

十年不理朝政,一心修道于终南山,每月呈递至山上的奏折都因久未翻阅而积满了灰尘。

想到这里,宇文璃浅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比较。

她的父亲,自登基之日起,便勤勉不辍,日夜为国操劳,无一刻懈怠。

与陆沉之相较!

两者间的差距犹如皓月与泥沼,判若云泥。

能有父亲这样的君主,实乃韩国百姓之大幸。

提及陆沉,宇文璃浅心中不免复杂。早年,他在北风南侵的战役中展露出的军事才华,确实令人钦佩。

然而!

自燕地立国以来,他的言行举止却日益显得悖离常理。

比如此人评说,“天地君亲师!”

陆沉不止一次说,“可拜天地父母恩师,不可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