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子指了指脑袋，神秘兮兮道：“听说是脑子有病，你看，那孩子被绳子拴着呢。”

杨姐皱眉望去，只见女人脚边蹲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他脚踝被布条拴着，正低头玩着什么，时不时激烈的蹦跳两下，好似一刻都不能停歇，跟正常孩子确实不一样。

杨姐顿时心生怜悯，拉着周婶子道：“咱们到她那买菜去，看着娘俩挺可怜，正好去照顾照顾生意。”

杨姐这人热心肠，最是见不得人间疾苦，周婶子被她拉的直踉跄，这会儿买菜的人并不多，好些摊主人都不在，郑红看到杨姐她们，立刻扬起笑脸，热情的招呼道：

“大姐，你们想买什么菜？我家蔬菜新鲜水灵都是早起新送来的，你们买回去吃吃看。”

杨姐不着痕迹的打量郑红一眼，而后拿着蔬菜挑挑拣拣起来，周婶子因为见过郑红，倒不像杨姐那般好奇，她挑的尤为认真，杨姐将挑选好菜递给郑红，忍不住问道：“你儿子看起来有十岁了吧？怎么还不送去上学啊？”

郑红将散落的发丝夹在耳后，她似是习惯了这样的询问，没什么情绪起伏道：“我家恒恒有孤独症，无法跟人沟通交流，也没有自理能力，没法出去上课。”

郑红说完话，将秤好的菜用袋子装好，给她递了过去，“一共十三块三，给你抹个零头，给十三块钱就行。”

杨姐接过菜，忙掏出手机扫二维码支付，等付过钱后，她蹲下身，朝恒恒笑容满面道：“小家伙你好啊，你在玩儿什么？”

恒恒虽被拴住脚踝，但他是坐在垫子上玩的，身上衣服也很干净，他就像是没有听见杨姐的说话一样，自顾自玩着手里玩具。

郑红解释道：“大姐，恒恒没法跟人交流，他不会说话，连我跟他说话都没什么反应，除了会暴躁的发脾气，什么都不会。”

郑红说话时眼神暗淡，她已经接受现实不想在折腾了，与她而言，就这么带着儿子活下去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