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来到了城门,城墙上的兵卒听到动静,全都严阵以待。

那些提前埋伏在城墙上的西州军,更是张弓搭箭,所有的箭矢都对准了飞奔的两匹马。

“住手!都住手!”

“我是阿史那曜!不许射箭!”

“放行!赶紧放行!”

阿史那曜还是不等姜砚池动手,就抢先一步大声地喊着。

城墙上的西州军:……

什么情况?

还能是什么情况,自家主公都被劫持了啊。

若是这个时候射箭,乱箭之下,自家主公也要被射成刺猬呢。

排在最前面的箭手们全都呆住了。

弓弦拉成了满月,却始终不敢松开。

两匹马飞快地驰骋着,穿过城门楼洞,冲出了城门口。

弓箭手们习惯性地移动脚步,顺着城墙,追逐着两道身形。

他们为了自家主公,自是不敢射箭。

即便是有极个别另有居心的人,此刻也不敢露头。

顶多就是——

嗖~

一支箭,从城墙上飞了下来,擦着阿史那曜的衣角,插入了不远处的地面。

“阿史那曜,你这大将军当得,甚是可悲可笑啊。”

姜砚池果然毒舌,根本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打击“情敌”的机会。

阿史那曜:……

他的理智很想辩解:这个箭手一定不是故意的。

兴许是太过紧张,一时手滑,箭就射了出来。

但,情感又告诉阿史那曜:这话,你信吗?

这是个混乱的世道啊。

礼崩乐坏,人心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