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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燃起期望(1 / 2)

作品:《农女多娇媚

当了这么些年的夫子,齐有道嘴笨些,心却通透。

他瞧出陈言润岂是不懂这些话的意思,不过是不愿听从罢了,便有些恼怒,“你乃是我如今的得意门生,不学那深奥人生之理,竟去学后宅夫人一般玩弄心计……还是因着你那小嫂子招惹上的麻烦,未免掉份。”

这番话说的过了些,与齐有道起先想表达的意思有些出入,却大体相同。

楚亦心此时在齐有道眼中,已是行径对陈言润毫无益处,甚至还有可能将自己这前途明亮的得意门生“教坏”,于是便言辞激励了些。

“先生,”陈言润半步不退,目光与齐有道直视,“正是因着此事与她有关,学生便更不能坐视不理,若是如此冷血无情,又怎能有脸面自称读书人?且无以安家,何以安国?”

陈言润句句在理,齐有道几十年的圣贤书并非白读,知晓若是出言反驳,便是有驳自己这几十年所读的圣贤书,便硬是忍了下去,只道:“大丈夫不该只拘泥于后宅之事,不该与深闺怨妇过多纠缠。这回你暂且未曾冒头,想必也清楚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此理,我不多言。你将前些时日所学的文章,一字不落抄写三十遍,明日一早便交来。”

“是,先生。”陈言润应下,未曾再出言与齐有道辩驳。

他们二人皆知晓对方如何想,只抄书而未曾再加以干涉,便是齐有道的退步。

齐有道一向不愿过多拘束学生,可陈言润特别些,他家中父母已然去世,掌家之人是他那尚且年轻的嫂子,岂能管教这即将长成的半大小子?

只是今日陈言润的反应与言语,却让他将先前这些念头丢弃,反而担心起了其他。

无论谈及何时,陈言润总是万分平静,便是言辞激烈的批评他的文章,也未曾与自己这恩师说过重话。

现如今为了楚亦心,他语气强硬不退半步,甚至因着自己如同往日一般的气话,便一句换几句,硬生生顶撞回来,丝毫情面不留。

对于这年纪轻轻的嫂子,陈言润怕是有些亲昵的失了分寸。

齐有道不断的思索着,他一时分不清是因着方才陈言润并非尊师重道的行径想的多了,还是确有其事。

如何也想不明白,齐有道便将此事记在心中,想等哪日夫人心情极佳时,出言问问看。

不过是第二日,陈言润便瞒着楚亦心找了人手,将徐家主母不顾小妾腹中丈夫的骨肉,暗中加害之事,添油加醋后传了出去。

三两个时辰过去,便闹得人尽皆知,徐府这回是真做了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那些给人做短工的,还开了个小小的盘口,赌这徐夫人是否真如此心狠手辣。

此时已无人顾念着徐士凿的身份,亦不怕得罪于他。

法不责众,如今议论徐家之人多如牛毛,徐士凿还能将所有人都抓起来,秋后问斩?

只不过遇上徐家人时,那议论声会消停片刻而已。

几日过后,因着陈言润刻意留了痕迹,徐士凿轻轻松松便查到了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是他。

但随后如何做,便成了个难题。

陈言润尚且年纪轻轻,便已然有了秀才功名,且在大名鼎鼎的鹤行书院读书,齐有道将其当做自己如今最得意的门生。

再如何恨,再如何不甘,都只得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徐士凿因此情绪更加阴郁,哪知道徐夫人丁点儿眼力见都没有,被禁足了几日,仍旧无丝毫悔过之心便罢了,此时还敢寻到书房来。

不等见着人,徐士凿便听见自己那愚笨正妻的哽咽哭声。

管理家事徐夫人确实是一把好手,可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可圈可点之处,甚至还担得上刁蛮任性,若不是符合了七不出,徐士凿早早便将她休了。

夫妻情分?不过面上说说罢了,若真念着夫妻情分,徐士凿根本不会拥有这十几位妾室,且日夜留恋在他处,几年未曾踏进徐夫人房中一步。

“夫君……为何那日的事情会……”徐夫人哭喊着推开了书房的房门,徐士凿负手而立,背对着她,竟是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施舍,“现如今、如今这不知多少人,都怨我心胸狭隘,连一个小妾都容不下……”

“你不正是如此?”徐士凿语气冰冷的打断,显然已是烦透了。

闻言,徐夫人止不住的委屈,泪珠子更是争先恐后往下落,“几十年的情分,你为了一个小妾以及她肚子里的庶子,已将我禁足多日,今日方才许我走动,现下还要给我脸色看……徐士凿,你做的如此过分,可是忘了以往那些苦日子,皆是我辛辛苦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