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没带贺允去给戴先生赔礼,更没让二叔出面去书院求情,不仅没训斥贺允半句还安慰他,读书太累退学回来在家里休息着也不错。

生生将贺允往废物的方向培养!

至于戴先生这般生气的原因,乃是因为他有一位八旬老母,如今身体很是不好。而在大魏,除大婚需剪发结发也就只有父母逝世时落发以示哀悼了,曲贺允偷剪了截先生的头发,戴先生怎会不发怒。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允儿还是个孩子,调皮也是正常的。你们父女两就别……”

“曲二夫人!”曲轻歌硬生生的打断曲二夫人的话,“这事与你无关,你别管。”

曲二夫人一脸难过,“轻歌,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们两姐弟从小到大的事我管的还少吗?现在你爹回来了,你就说不用我管了。轻哥,你实在是太伤二婶的心了。”

曲贺允见曲二夫人难过,替她鸣不平,“姐姐,二婶对我们这么好,你怎么能这样说。”

“好?”曲轻歌眼中露出一抹讥讽,“我记得二弟四岁时不小心打碎了他启蒙先生的一方砚台,二婶立即全京城搜罗最名贵的砚台,让二叔领着二弟给那先生送过去,并让只有四岁的二弟给先生磕头赔礼道歉。”

“二弟那时候比贺允这会可小太多了,二婶可没说二弟还好,这事也正常的话。”

“还有一个问题我一直都想问二婶,二婶既然将我跟弟弟视如亲生,怎么我们姐弟犯错跟二弟姐弟犯错时,二婶态度完全不一样呢。”

“对我们从来都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对他们却是要多严厉有多严厉。”

“都是二婶教导的孩子,怎么二弟姐弟两人在外人眼里就是尊师重道、明辨事非、德容兼备,我们姐弟两人在外人眼里却是嚣张跋扈、不学无术的草包呢。”

曲轻歌目光如炬的盯着曲二夫人,“这些日子我闲来无事看书,倒是看出些东西来,想问一下二婶,你是真疼爱我们姐弟,还是在捧杀我们姐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