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耐心低沉的声音在花园里徐徐响起。

“要说我家里都没有钱，那肯定是假的，因为我父亲曾经的确做过生意，但也没有赚那么多的钱，现在他也已经退休在家。我们家的收入都靠我父亲曾经在公司的股份，至于我，既然已经出来上班，当然就不会再跟家里要钱了，所以你要说我们家有钱……那也算吧，毕竟我父亲每年分到的分红也有些。”

虽然这问题是我问的，可他答得这么详细，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感觉好像是我在探问他的家底。

“好了好了，你其实也不用说的这么细致的，我就是有些好奇而已，喝茶，喝茶吧。”

看着我急促的样子，他反而笑了。

“欢欢，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特别可爱。”

可爱？

这个词好像跟我不沾边吧。

从小到大别人夸我最多的就是聪明能干厉害。

我还记得曾经在老房子居住，有一位上了年纪的邻居阿姨，可怜我们家是这么个情况，对我也都有照顾。

她总是说，“欢欢可是个厉害丫头，小小年纪就能照顾妈妈和奶奶，以后一定是有大出息的。”

从来没有人说过我可爱。

不。

也是有的。

在妈妈没有疯的时候，她最喜欢把我抱在怀里，轻柔地帮我梳辫子。

看着镜子里梳着两个麻花辫儿，一脸婴儿肥的小姑娘。

她会温柔的说，“囡囡真可爱。”

现在想起来，这些记忆似乎早已经在时光中变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