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不能保证平安或者其他的儿子都成才、子子孙孙都成才，万一出个昏君，远东那么大的家业早晚也会被败光，所以只有布宪。

就算将来我退了，首辅换成张居正、赵贞吉这些人也没事，远东是独立的，而且是一个体量恐怖、巨额财富、独立武装的综合性集体，他们也不可能清算的动。

再不济，咱们家也可以把南洋这一圈连着暹罗那些国家整合起来，环着大海再建一个国家政权组织也不困难，不过可能性不大，起码我还能再干个二三十年，这个时间足够我将后路给你们安排好的。

真等国家上下习惯了新宪，下一代的中央政权集体就自然会随着时代的变化而懂得什么叫利益共存，咱们陆家就和国家彻底捆在了一起，未来就算出现改朝换代，国还是这个国，无非换一个国号，对咱们家的影响不会太大。”

“这种事小弟不懂，大哥您拿主意就好。”

陆鸣言道：“不过大哥，这么一来，恐怕国内很多人会生出不该有的小心思，怕是会对您有所不利。”

“只不过是我在纵容他们罢了。”陆远浑不在意的说道：“我想要的就是让他们折腾，管中窥豹，我想看看这些人能折腾出什么东西来，要是仍旧原地踏步，愚蠢的认为只有依托帝制才能继续吸食国家和百姓的人血人肉，那我就当一回外科医生也无妨，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武力弹压。”

“大哥的英明远见，这些人拍马都难及万一。”

“也没你说的那么离谱。”

陆远呵呵一笑：“他们现在还是很有主意的，加上我又给张居正、海瑞这些人安排好了引路人，应该不至于仍困死在牢笼中。”

“大哥说的是赵贞吉和王用汲吧。”

“哦？”陆远眉头一抬：“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小弟真没怎么刻意留心过。”陆鸣忙解释道：“不过咱们家的情报系统现在太完善了，赵贞吉和王用汲的一举一动根本跑不过眼，就说当初王用汲和其家眷分散离开北京，我当初也以为他的家眷是跟着严世藩走的，后来发现时间对不上，那么，谁有能力帮助王用汲家人逃过锦衣卫的天罗地网，这普天下也就咱们家了。”

“你猜的没错。”

陆远点点头：“张居正是我一手带出来的，这家伙哪都好，有干劲、会干事而且难得的是，有崇高理想的同时还很务实，能沉下性子干事业，天生就是做首辅的好料子。

但是就一点不好，骨子里的文人傲气太重了，这份傲气能成全他也能毁了他，所以我得给他身边安排个赵贞吉陪着，现在他俩处的挺好，都开始商量怎么反我这个老领导了。”

陆鸣忍俊不禁，又觉得不合适，忙轻咳两声恢复严肃。

“至于那个海瑞，唉。”陆远无奈叹气：“说实话，死掉的海瑞比活海瑞更有价值，不过我实在是舍不得，以前都舍不得，现在更舍不得了，好不容易培养起来，将来就指着他为布宪冲锋陷阵，他啊，天生就是为了捍卫国宪而生的。”

“大哥的打算是，让张居正和海瑞将来搭班子打擂台？”

“海瑞是限制张居正最好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