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天之内承受的东西太多了。

会不会受不了，刺激到神经，患上自闭症，或者更严重的精神疾病？

一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些后悔直接找宋楚曼对质。

可是，看到这个结果，心里又是庆幸的。

如果小诗没有亲耳所闻，亲眼所见宋楚曼的真面目，在得知宋楚曼死后，一定会恨她和傅西洲，极有可能认为是她和傅西洲害死了她的母亲，再编织出一个谎言。

即便她长大了会明白，但是童年一定会因此困扰。

如今亲眼所见，虽说残忍，却也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发生。

她会好好疼小诗，弥补她心里的创伤。

小诗抓紧了傅西洲的衣袖，耳边是楼下哄闹的声音，还有宋楚曼最后的声音。

紧接着是警车的声音。

她脑海里是宋楚曼刚才握住她的手安抚她时低语温柔的样子。

终于，承受不住这一切，泪水大颗大颗落下。

傅西洲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将她紧紧摁在怀中，退回到病床边。

顾北笙松开了捂住她眼睛的手，只见小丫头脸色苍白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