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听见了系统的提示，但他这一刻根本无暇理会。

什么奖励都不重要了……

是的，这一秒周望就是这样想的。

至于季晓曦，在周望对她为所欲为的第一秒，就已经瞪大了眼睛，完全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或者说以季晓曦白纸一样的思维，对那些事的粗浅了解也只停留在生物课本的图画构造上，停留在网络上看到的零星信息里，停留在闺蜜之间偶尔的荤段子上。

但更多的……她懵懵懂懂。

等在强烈的刺激之中回过神来，季晓曦急促的拍打起了周望。

有人说，少女的美丽，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周望说，她仰头也美丽。

明明都是成年人，在这一刻却发出了和婴儿一般“吱吱呜呜”的语言。

……

十分钟后。

洗手间的母婴室内。

呛出了泪水的季晓曦，终究变成木然。

她就坐在那里，像被污泥浸湿了的白天鹅，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梳理自己的羽毛。

哗啦啦！

默不作声的周望先仔细的洗干净了手，然后从季晓曦的包里找出了她随身携带的湿巾和面巾，然后来到她的面前，蹲下，开始细心的帮她清理。

季晓曦呆呆的，好像失去了所有声息，只是任由周望摆弄。

直到某一刻，她已经失焦的眼神终于重新有了一点色彩，她凝视了周望几秒，思维终于被扯回了现实，随即她猛地推开面前的周望，跑到了洗手池前。

水流被她开到最大，一阵干呕的季晓曦不断的重复着捧水、喝水然后漱嘴的行为，一遍又一遍。

而在这个过程里，季晓曦眼中的泪水终于重新流淌了出来，并且逐渐汹涌。

周望走过去轻拍她光滑的脊背，想借此安抚她。

“你……你走开，别碰我，走开！”

但季晓曦的反应一如想象之中的剧烈，她缩在了一边，似乎周望是什么洪水猛兽。

周望也不说话，只是无视了她的挣扎扶着她，以免她在溅满了各种水的地板上滑倒。

可能发现自己还是使不出多少力气，季晓曦最终停止了推搡周望的行为，她蹲在角落，从掩面而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所幸水流声开的极大，遮蔽了她在某一刻有些歇斯底里意味的哭声。

渐渐地，季晓曦又安静下来，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

周望看着她的样子，终究是生出了一点愧疚和心疼，但又知道，此时的季晓曦，未必是能正常交流的状态。

主要是周望不太能确定，她这一刻到底在想什么。

【阿狸的海螺（封印）能量耗尽，已自动损毁】

这是在回合结束的时候，系统一起弹出来的提示。

周望短暂获得的“读心术”体验卡，已经失效了……

“曦曦，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放心，我并不是只是在玩弄你。”

周望想了想，手指拂过少女柔嫩面颊上的眼泪，轻声说道。

“不是玩弄？”

听到这句话的季晓曦短暂回了神，她看向周望，嘴角似乎有一丝讥笑，“伱会抛弃碎碎吗，会和我结婚吗，会和那些我不知道的女人断了乱七八糟的关系吗？”

面对季晓曦的“质问三连”，周望只能无奈摇头：“不会……但这和我愿意对你负责不冲突。”

“你……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季晓曦气愤的想要捶打周望，但拳头软绵绵的，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你几乎什么都给了我，如果不是觉得太草率，这个地方也不合适，你已经完全都是我的了，你认为我无耻就无耻吧，但只要你愿意的话，我确实不会让你在其他地方受委屈……”

周望坦然道。

季晓曦俏脸一红，也想起了刚才她几乎毫无抵抗能力的那一幕，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知道周望说的是真的，如果周望真的再蛮横一点，她今天，在这里，就会被动向周望献上一切……

而让季晓曦心中生出恐惧的是，即便再来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挣脱。

上次还可以用酒精当借口，但今天虽然也同样喝了酒，但季晓曦知道，自己是无比清醒的。

而且，不知怎么的，今天的感觉比上次还要强烈十倍。

她却不知道，周望现在有了“小球精通”的天赋，在某些事情上可以说越发的得心应手……

她在迷惘之余，也对这样的自己生出了不解和厌恶。

由父母耗费二十年养成的三观，在这一刻，摇摇欲坠。

心中百味杂陈，但并不影响此时的季晓曦，只想逃离这一切。

“别，别说了……周望，算我求你，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

季晓曦低下头，用一种细微的声音哀求道：“我有爱我的家人，有打算一直走下去的男友，有我热爱的生活，可和你在一起，我却会变得完全不认识自己，所以，求你了，别再这样了好不好？”

周望一怔，面目在灯光下变得晦暗不定。

他没有回答季晓曦，只是重新想起了“天使与恶魔”的选项。

片刻后，周望拿起旁边散落的JK裙和白衬衫，先帮少女系好了Bra的扣子，然后细心的帮她穿起了衣服。

季晓曦有些抵触，但终究还是没有拒绝周望。

“你整理一下再出来吧，我先回包间。”

周望说了一句，而还抱着自己胳膊的季晓曦没有回应。

周望最后整理了一下被季晓曦揪的皱巴巴的领口，随即就打开了被反锁的门走了出去。

……

当周望回到包间的时候，先一步回来的陈河正拿着手机，有些焦躁的在包间里走来走去。

看到周望，陈河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赶紧迎上来问道：“周总，您有没有看到晓曦，我给她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她说去洗手间，可这都过去多久了……”

“她没事儿，先坐吧。”

周望冲陈河笑了笑，随即替对方拉开了椅子。

陈河先是一愣，不太明白周望的意思，但受宠若惊之余，还是顺势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