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可叹的是，一切都没有变。

曾经遥不可及的差距如今依旧在，甚至更大了。

“听说你也是从战国时代活到现在，还和千手柱间打了一架。当年有见过我？”羽衣玄月用着淡漠眼神看向角都道。

角都深吸一口气：“当年只是远观过一眼。至于和千手柱间，是他手下留情，我才侥幸留下一命。”

面对其他人，角都或许会抬抬身价，说自己与千手柱间一番大战后全身而退。

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战国时代与千手柱间齐名，十分清楚战国底细之人，自己再这么说就是自取其辱了。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羽衣玄月淡淡道。

时过境迁，有时候在上个时代之人看起来很荒谬的事情，在下个时代之人眼里却很是正常，甚至将其定义为正理。

就像清明，战国时代不过是匠师，自我吹嘘地留下一句遗言后，后世子孙直接当真，坚信重新复活过来的清明能征服忍界。

角都仅仅对外人说“从千手柱间那里全身而退”，已经算是可以了。

毕竟当事人已经不在，战国时代的人也没几个活下来，他完全可以对外说和千手柱间打了个平手。

甚至再过一百年，所有知情人都已经死光多年后，进一步说自己曾经打败过千手柱间。

历史就是任人装扮的小姑娘，活得越久的人越有话语权。

羽衣玄月扫了眼还剩下一条命的角都，以及正在对方手里，名叫汉的五尾人柱力，基本缕清了现况。

他没有再谈其它，直接给出选择道：“佩恩已死，晓组织如今由我接手。臣服，还是死亡。”

闻言，角都放下了手中的五尾人柱力，平静道：“我选择臣服。”

晓组织成员都是各大忍村S级叛忍，论对首领佩恩的忠心，连佩恩自己都没幻想过，更何况他们本人。

当年正是佩恩主动出手，被打得很是狼狈的角都才选择了加入晓组织。

既然如此，佩恩被实力更强之人取代，也是再合理不过的事。

尤其如今取代佩恩，成为晓组织新首领的还是羽衣玄月。

作为同时代之人，角都十分清楚对方曾经多么耀眼。

成为对方的手下，他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怨言，反正自己能继续赚钱就行。

角都果断加入了羽衣玄月阵营。

对面，正关注这里的飞段痛心道：“角都啊！枉老大那么信任伱！本以为浓眉大眼的你很可靠，没想到转身就投向了他人。你对得起老大吗？”

“对得起。”角都一本正经地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