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之逸和顾惜暖的表现与她完全不同，二人都兴致勃勃，拍完照以后还留下来跟顾客热聊，伊莱倒是由于语言不通而只能先行离开了。

他走到孟凝旁边，用D国语小声跟她交流：“Caren，你累了吗？”

她轻轻摇头：“谈不上，只不过我不太适应做这种事吧。”

伊莱温和地淡笑一声：“看得出来。”

闻言，孟凝抬起头，问：“我做得很糟糕么？”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伊莱弯弯嘴角，“我是从你的眼睛看出来的，做这种事，对你来说很勉强吧？”

“是，你说得对，”孟凝顿了顿，又道，“那你呢？你不是王子么？让你来服务别人，你应该更适应不了吧？”

“我？其实我没有不适应哦，我认为这很有趣，”伊莱的脸上露出天使一般的微笑，“对我来说，这是与过去截然不同的生活体验，我很享受这个过程，可惜我的A国语还没有流畅到能让我自如与你们交流的程度。”

“哦，这样，”孟凝转头目视前方，平静道，“其实你可以尝试用E国语与客人交流，我们国家大部分人选修的外语都是E国语，你用E国语，她们应该能听懂。”

伊莱捏着下巴思索片刻，轻笑道：“这是个好主意，正好我也是个外国人，这样的话，能更贴近我本人的身份。”

孟凝和伊莱聊天的画面吸引了一个中学女生的注意，她盯着她们看了好一会儿，而后掏出手机，默默把这一幕给拍下来了。

凌之逸上一秒还在跟另外几人热聊，下一秒注意到她的动作，便下意识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这一看，他的笑容就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