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音对季柏城的相亲没兴趣，挂了电话，忽然听见霍时卿开口。

“季董并不愿意相亲，或者说，他很排斥。”

慕北音挑眉，“那又怎么样，季老夫人的命令他不敢不听。”

相亲是季老夫人的意思，季柏城从来没忤逆过母亲，就算不想，可他还是去了。

她嫌弃皱眉，“季柏城装的深情，全世界都知道他对我妈妈‘至死不渝’，至今未娶，但我真的怀疑，他对妈妈到底有没有爱？”

如果喜欢，为什么不娶她；如果喜欢，为什么任由季老夫人折辱她？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不再娶妻；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留着妈妈的遗物和画像？

霍时卿慢悠悠道：“爱？自然是有的。”

慕北音不信。

“对有些人来说，爱不值钱，想给就给了。”

霍时卿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一声，语气沉了下来。

“他不是不爱，他只是无能，你母亲惊才绝艳，让人念念不忘二十多年很正常，但他无能，他只能在爱人和家族中选一个，所以你母亲便被放弃了。”

“但季董又不甘心，他妄念着得到季家，又得到你妈妈，他期望你妈妈为他放弃一切，做他身边的菟丝花。”

霍时卿道：“二选一总是最麻烦的。”

慕北音觉得有道理，二选一，要权势还是要爱人？季柏城什么都不愿意付出，又什么都想要。

这种爱，比不爱更恶心。

正准备离开时，谢拂忽然叫住了霍时卿，“霍先生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