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大事故，死了这么多人，他这院长不用当了，很可能还会付上刑事责任。

“我奶奶在五楼。”

苏零月的嗓子，哑得像是被火舌舔过。

火光在极近处跳跃着，热浪滚滚扑面而至，消防员觉得不安全，想要拉着她退得更远一些。

她不动。

用力抓着消防员的手，抓得紧紧的，“你让我上去！我去救人！”

消防员又震惊又生气：“这么大的火，别胡闹了！你赶紧离远一些，别影响我们救援！”

天上的星光变得黯淡，她眼底的光也跟着一点点黯淡，消防员用力挥开她，把她推出警戒线以外，她脚下不稳，踉跄欲倒，一只指骨修长的大手伸过来，稳稳的把她扶住。

略有些陌生的冷香伴随着火势缭绕入了鼻端，苏零月脑海中潜在的记忆被唤醒，她记起了这个男人是谁。

她于火光中，抬头看他，眼底拉出了一点点的希望。

江凛冬视线看入她眼底，冷静而又沉着，像是清冽的风，暂且吹散了这满心的慌乱，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