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者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响起，带着深沉的叹息：“一生太短，一瞬好长。我们哭着醒来，又不肯遗忘。”

声音顿了顿。

情绪也顿了顿。

舞台上的男人才用略带释怀的声音唱着：“幸好啊……你的手曾落在我肩膀。”

潘月明咬着嘴唇。

他想起了当年素不相识的那场相助。

音乐声悄然提高了几分，带着面具的歌者轻轻仰起头唱着：“就像空中漂浮的渺小的某颗尘土，它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不肯停驻，直到乌云散去风雨落幕，谁会带你找到光的来处。”

胡哥的手在握紧。

他想起《烈日灼心》时期的拍摄，想起他那时的音颜，仿佛沐浴着霞光，被所有人崇敬般注视。

歌名叫《无问》。

洛寻却鬼使神差的改了词，他知道没人看得到自己此刻的表情，但他还是忍不住低下头，或许他也被现场的情绪感染，或许他只是心有所感：“就像手边落满了灰尘的某一本书，它可曾单薄地承载了谁的酸楚，尽管岁月无声，流向迟暮，你们让你想起，我的归途……”

如果你是一本书。

却不曾落满尘土。

何囧流着泪这样想，他主持这么多年的生涯，多少次泪洒舞台，却从未有一次这般难过，依稀中，舞台上那个身影，似乎跟某个回忆重叠了，只是那个时候，尚且笑语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