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九岁的姑娘，应该对未来生活充满憧憬，充满幻想，而不是抵触。

“早？你不是我，自然不能感同身受，我不怪你，但请你尊重我的想法，不要强人所难。”

戴晴看着他，前世今生走一回，什么幻想都给她浇灭了。

虽然害人的家伙得到了惩罚，一切都过去了，但也浇灭了她对婚姻憧憬。

“我曾经说过，我要做最出色的相师，相术师跟别的不一样，它涉及个人运势，天道轮回，一不小心就会泄露天机，沾染因果。”

“所以，鳏、寡、孤、独、残和权、钱、命，也是天道给玄门术士的惩罚，说好听点，就是换取的代价。”

爷爷作为相师，这几样好像占了七七八八。

而她，前世今生加一起，她也不知要占几样？

程颢：“……”

所以呢？

“因为身份禁忌，跟我在一起的人应该不会有好下场……但作为朋友，却无妨碍。”

戴晴看着他，轻声开口。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拒绝我？”他不知道当相师竟然要付出这么多，但这些他都不在乎。

“这只是原因之一……单是这一点，足够吓退所有人了。”

戴晴调侃一句，无辜的摊摊手，

“其实最大的原因是我对男女感情不感兴趣。”

这样说应该足够清楚了吧？

程颢：“……”

半年不见，这丫头到底经历了什么？

“虽然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但我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暂时并不想放弃，如果有一天，你改变主意了，我们可以再聊聊。”

专业做个神棍，他没意见。

但只要是人，总有疲惫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守着，等她回头。

“怕是让你失望了，我这辈子都不会走进婚姻。”戴晴看着他，轻声开口，算是打破了他最后的幻想。

这些话早就该说的，拖到现在，她有很大的责任。

“行，我知道了，既然说开了，我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但咱们依旧是朋友吧？”

程颢看着她紧绷的小脸，压下心里的郁闷，故作轻快的问了一句。

“当然，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的。”戴晴松口气，果然，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