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泪水泛了出来，不知道是疼的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还不爱他，他忘了他。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他爱他，他记得他就够了。

所以他刚才那个问题，还是同样的回答，他，怎么可能会后悔呢。

不知不觉中，飞电双腿已经盘在殷晟的腰上了，就算痛他也要忍着，这是他自己招来的。

他不知道这十年来，殷晟的口味有没有变，他现在还喜欢当年那样的自己吗？

若是自己表现的太过放荡，他会不会嫌弃他？要不要抑制嗓子里那些完全不听自己使唤的声音呢？

可这并不是他想抑制，就能抑制得了的。他越是不想发出，半压抑的声音就越是诱人。

他只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那些许些许令人热血沸腾的声音消散了，殷晟突然放慢了动作……他知道，他一定很疼吧。

殷晟的脑袋搭在飞电的肩膀上，飞电看不见的他的苦笑。

自己果然没用，果然要恨的话，还是狠不下来心。

这狐狸含着泪望他的摸样着实让他心疼，他又怎么舍得再让他痛？可他不痛，怎么缓解自己心里的痛？

简直是死一般纠结的心里感受。

飞电也察觉到他突然温柔起来的举动，疼到麻木的地方渐渐恢复了感觉，耳边是殷晟炽热的呼吸。

他搬过殷晟的脑袋，目光流转，眉眼中绽放入骨的媚色，在现在这种状况下无论如何也冰冷不起的声音吐了出来，“殷晟，我爱你。”

这轻轻软软的声音，让殷晟彻彻底底疯了，身体不知餍足的重复那一个动作，疯狂地占有这具他思念了十年的身体。

我也爱你。

我也恨你。

我也想伤害你一次，让你永远忘不掉，让你想着一辈子，心里疼一辈子。

他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

飞电昂着脑袋感受他的冲击，毫不压抑口中溢出的呻吟，一声声都毫无遗漏的落入了殷晟的耳朵里。

终于在某一声中，殷晟释放在飞电的身体里。

久久的余韵之后，殷晟再看怀中人的眉眼，似乎已经是睡着了。

睡着了好。

他低头吻了吻飞电的额头，在他耳边轻声道，“狐狸，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