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音的催促和鼓励之下，飞电打算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去找殷晟，将当年的事情解释清楚。

终于等到半夜，红音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皇宫里也安静下来。

飞电起身前往十年前殷晟的寝宫，他也想过要是殷晟不睡在这里，而是睡在那个皇后娘娘哪里怎么办。

可是他只知道这个地方，不知道皇后的寝宫在哪里。

悄无声息地进去，手一挥灯盏便自己亮了起来，飞电进了里间，看了看床的位置，很好，被子隆起的程度不像是两个人的。

他真怕看见殷晟和那个皇后娘娘睡在一起，或者在正撞见他们做那些事情。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殷晟身边，伸手想要微微掀起他的被子看看他的眉眼，可手在触及被子的一霎那，床上的人突然翻个身，伸出手紧紧捏住飞电手腕脉门，另一只手也掏了出来，举着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那把刀，是他留下的，刀仙。

殷晟眼神清明，完全不像是被吵醒的样子，似乎一直都没睡，就等着他自投罗网。

他与飞电对视着，许久，没有说一句话。

飞电忍不住这样的静默了，先开口道，“殷晟，你……”

殷晟却皱了皱眉头，打断他的话，问道，“你是谁？竟然敢直呼寡人的名字！”

飞电愣住了，看着殷晟那张俊美的脸上的试探与疏离，心中五味陈杂……十年而已，他样貌变了，自己都没有将他忘记，而自己的容貌分毫未变，他就把他给忘了？

沉寂了好一会儿，飞电才弱弱开口，有些委屈地问道，“殷晟，你真的把我忘记了？”

“哦……”殷晟想了想，点头道，“寡人想起来了。”

飞电的心又从谷底雀跃到山顶，他没有接话，等着殷晟接着说下去。

“你是今天下去砸坏我御池殿顶的那个刺客，”殷晟皱眉道，“寡人不是吩咐过要将你押入大牢的么，居然还让你跑了出来，那些侍卫真没用。”

飞电心口一凉，凉的好似这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仙的温度。他到底是心有不甘，接着问道，“你再想想，之前，很久以前，我们也见过的。”

“很久以前吗……”殷晟看起来十分认真地回想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十年前寡人去海上打仗的时候，受了重伤，醒来之后就忘记了一些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将你忘记了。”

是那样吗…....飞电依然丝毫不被殷晟的帝王之气威慑到，直直盯着他的眼睛，确定看不出来一丝撒谎的样子，他这才相信，殷晟是真把他给忘了。

那么他思考许久的如何解释十年前那件事，也不用再费心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