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或许看不出什么名堂，但在场强者不少，皆是能感受到擂台之上的些许微妙变化。

虽不明显，但他们知道。

乌天毅已经被包围了。

“这个小道士，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那个人啊！”

张九阳目光微眯。

沈安在、凤倾心等人同样感到惊讶。

果然。

身为剑仙，又怎么会背着一把不顺手的剑在身上。

那柄精钢剑只是凡兵，但其内蕴藏的奥妙，恐怕三言两语道之不尽！

三花剑气，三种剑术。

借慕容天的气施展一剑开天门，此为金花，也是气。

气是表象可查，而精与神，一者在内，一者在虚。

如今看来，那柄精钢剑就是东方青木的内景潜藏之地。

只是不知道，乌天毅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乌兄，虽然说起来你可能会觉得我傲慢，但……你要不认输？”

东方青木只是握着剑，并未拔剑。

他微微探头，试探性地开口询问。

听到这话，乌天毅眉头一皱，面色沉了下来。

“吾辈剑修，怎可不战而退！”

他猛然拔剑，身后烈日昭昭，化作一道汹涌灼热的剑气闪出。

九阳剑第六，空海！

“唉……就知道是废话。”

东方青木无奈摇头，面对那汹涌灼热的剑气，他右手微抬。

精钢剑出鞘三分，在阳光下，寒光刺眼。

咻！

剑气未至他身前，便轰然溃散。

乌天毅目光一闪。

此间剑冢，三成残剑当空，无数剑气同时将他的空海一剑给绞碎。

唰！

只是分身了一瞬间，他袖袍便是碎裂。

千钧一发之际腾空而起，这才勉强保住了右手不被斩断。

看着那一截飘荡落下的紫布，他眼中骇然之色越发凝重。

好快的剑，好强的剑气！

“我师父教的御剑道，全在这了，御剑以灵巧多变著称，却也以量制敌，此间有剑九千柄，握剑者亦有九千数，无需我御、无需我心。”

东方青木始终站在原地，神色慵懒。

“握剑者？”

乌天毅疑惑间随手提剑往身后一挡，铿锵之声响彻，火花四溅。

“是，我师父教我说御剑道在于御剑者，一心多用，所御之剑越多，此剑道也就越强。”

东方青木点了点头，不急不缓地开口解释。

“我师父练了两百多年的剑，如今可御三千七百九十二柄，每一柄都如臂指使，能各自为阵。”

“那你呢？”

乌天毅在空中闪转腾挪，完全在凭感觉不断以剑挡住虚空中无形无痕的剑气。

“我？”

他耸了耸肩。

“我嫌麻烦，修剑二十七年，倒是只御身后这一柄剑。”

“那你说此间残剑九千柄又是什么意思？”

乌天毅周身炙热光芒爆闪，只听得无数叮当之声响彻。

“是啊，我嫌麻烦，所以造就了一些东方青木，一人御一把剑。”

这一次开口的，不是站在擂台上的东方青木，而是来自于乌天毅身后。

他猛然回头，瞳孔猛缩。

三千道身影出现在这剑冢各处，包括空中。

每一人都神色慵懒，手握着一柄残剑，密密麻麻！

一缕心念只御一把剑……

意思是……

他的剑域之内，留下了九千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