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

场中的气氛瞬间凝滞了下来。

左央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而俞渺虽然依旧是那副温柔婉约的姿态，可目光……变得有点危险。

“少爷……”

阿傻本能地觉察到了危险。

悄悄溜回了顾寒身边。

“小师弟。”

左央目光幽幽。

“你知不知道，这锅兽肉花了师兄我多少心血，你……不会想吃白食吧？”

“我……”

顾寒一脸无语。

“我不是已经谢过了么！而且……”

他指了指俞渺。

“她比我吃的还多！”

气氛再次凝滞。

“罢了。”

俞渺突然开口，一脸的风轻云淡，“我凤梧院也不是不讲理的地方，你若是执意想走，也可以……只是那块玄玉被你弄碎了，你，得赔！”

“啊？”

阿傻听懵了。

“不是说……不让赔了吗？”

“是。”

左央淡淡道：“咱们凤梧院虽小，可也是有规矩的地方，若是我们的小师弟么，碎了也就碎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若是外人的话……弄坏了咱们的镇院之宝，若是不赔，呵呵，传了出去，我凤梧院岂不是成了个笑柄？”

“……”

顾寒嘴角一抽。

凤梧院都这样了，还怕人笑话吗？

“二位。”

他叹了口气。

“何必强人所难呢，再说了，从始至终，我都没说过要加入凤梧院吧，就算那考核……也不是我主动要尝试的。”

事实上。

他选择加入凤梧院。

便是为了那个首席弟子的身份。

可来了之后才发现……这首席弟子，可能还不如玉擎宗一个普通弟子有分量，对他购买那颗丹药几乎没有任何帮助，他自然不会选择留下来。

虽然……

这凤梧院的氛围，他的确很喜欢。

“没事没事！”

左央摆了摆手。

“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

说着。

他的手不经意放在了腰间，轻轻摩挲着刀柄，大有一言不合就砍人的趋势。

顾寒眼皮狠狠跳了跳。

“那个玄玉……”

阿傻弱弱地问道：“值多少钱呀？”

“不多。”

俞渺笑得有点渗人。

“也就几百万灵源而已。”

几……百万？

阿傻眨了眨眼睛。

这已经超出了她的计算能力了。

顾寒心里一凉。

他听得很清楚，是灵源，不是元晶。

“你们……这就是故意讹人了！”

“呵呵。”

左央已是把那把尖刀抽了出来，在手里熟练地挽了个刀花，黢黑的脸上满是憨厚的笑容。

“赔不赔在你，我们不强逼你。”

“……”

顾寒直嘬牙花子。

刀都拿出来了。

还不叫强逼？

他看出来了。

今天……怕是根本走不了了！

“算了！”

沉默了半晌。

他看了阿傻一眼，一咬牙。

“留下，也可以！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好！”

左央收回了尖刀，语气一变，笑得很开怀。

“小师弟，你尽管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