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乱的蜀都城头上,几十个守城的士卒,登时被强劲的箭矢扎成了刺猬。

“都不要乱跑,不要慌,给我守住,守住。”刘蔽看着密密麻麻的箭矢,脸上浮现一抹惊骇,作为蜀王,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战争的恐怖。

“不管用任何手段,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给我挡住洛贼的攻势,绝不能让一个外人染指我刘家的蜀州。”

在旁边的不少都尉,士卒听着刘蔽的话,脸上都涌现一抹绝望。转眼间,城头上的守军就跑了一两千,都丢弃了甲袍,向着南门而去。

“我终于晓得洛贼为何不攻打南门了,他这是故意给这些降卒留的。”

刘康的脸上也变的恐慌起来:“父王,守不住了,我们还是尽快逃吧?”

“逃,周围都是洛贼的大军,我们往哪里逃?”刘蔽急的声音都颤抖不止。

刘康说道:“父王,儿臣有一个法子。”

见刘康的语气严肃,刘蔽似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说,快说。”

“父王可以扮做民夫,从南城门出去。”刘康道。

见刘康如此说,刘蔽没有一凝:“我是蜀王,气质与百姓不同。”

刘康拉满铁弓,嗖的将一个逃命的民夫射死。

“父王先换上此人的衣服,再用木炭灰抹在脸上,蜀南的士卒定不会认出父王。父王莫要犹豫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保住这条命,以父王在蜀州的威望,定可以一呼百应。”

刘蔽听着刘康的话,摇头道:“不,我身为蜀王,就算是死也不和贱民为伍。”

刘康见刘蔽如此说,脸色不由的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