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皇望着这位铁面的儿子,又扫了一眼舞台上的舞姬,轻叹一声:“这歌舞确实乏善可陈,朕也感到些许厌倦。好吧,既然端王有心,朕就答应你,让你的礼物来为宴会增色。”

他确实需要点新鲜事物来换个心情。

萧宴站起身,双手一拍,清脆的掌声后,两个仆人抬着一顶装饰华丽的轿子缓缓步入。

轿内隐约传出清脆的铃铛声,空气中弥漫着不寻常的香气,让姜雪不禁皱眉。

萧湛听到声响后,放下酒杯,脸上的轻松笑容瞬间收敛,变得严肃起来。他与姜雪短暂对视,随后目光凝聚在那神秘的轿子上。

“四哥,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萧允留意到萧湛神色异常,关切地靠近,低声询问。

萧湛没有回应,眼睛微眯,透露出一丝不容小觑的寒意。

“陌辰,这里面是什么?”北凌皇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迫切想知道轿子里的秘密。

“父皇,轿中之人,身份可不简单!”萧宴故作神秘地掀开轿帘,钟情的模样显露在众人眼前!她的手脚都被系上了银铃,每动一下,便发出悦耳的铃声。

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会伴随着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她身着朴素淡雅的拂冬色袍子,上面点缀着几朵淡青色的花瓣刺绣,清秀的面容在衣饰的映衬下更显超凡脱俗。

今日,与往常不同的是,她光着双脚,晶莹剔透的脚趾好似珍珠般诱人。钟情此刻内心绝望,女子的脚怎可随意示人?这本是仅供夫君欣赏的秘密!萧宴强迫她不穿鞋,无疑是要在众人面前羞辱她!

“父皇,这位便是听风楼的头牌,名动一时的钟情姑娘!”

萧宴看着钟情满脸屈辱,心中暗自得意。

“端王,如此低俗的风尘女子怎可带入皇宫?你也太没规矩了!”皇后眉头紧锁,嫌弃地往后挪了挪,仿佛钟情的存在污染了空气。钟情的脸色瞬间苍白,“风尘女子”“低俗”这些字眼如同利剑刺心,让她浑身发抖。

“若是一般的风尘女子,儿臣自然不会这么做。但她其实是昔日凉国琴艺世家钟家的遗孤!凉国虽小,或许许多人已忘却,但四弟你应是印象深刻。”

毕竟,萧湛的母亲秦怀素,正是凉国的公主。萧宴用挑衅的眼神瞥向萧湛,揭开他的旧伤疤,看着他罕见地失去笑容,心中涌起阵阵快意。

“对了,还有件事。”萧宴似乎意犹未尽,靠近钟情,公然伸手探入她的衣兜,随后摊开手心,一枚精致小巧的骰子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