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饶命!陛下开恩啊!”

这帮丑态毕露的官员,一个个跪倒在地,头如捣蒜,拼命求饶。证据确凿,想抵赖也没门儿。萧离、萧宴自顾不暇,哪还顾得上他们。这圣怒之下,只能自己吞下苦果。

姜雪和萧湛交换了个眼神,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好戏,这才拉开序幕呢。

“饶命?你们这些蛀虫!几年来竟敢利用春会受贿敛财?说!那些银子都哪儿去了?谁给了你们这么大胆子?”

北凌皇手里的册子已被捏得变了形,一甩手扔给了管事公公。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不仅刺向那些官员,还狠狠剜向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萧离和萧宴。

“父皇,儿臣发现账目有问题后,斗胆请了南家的少将军南景行,在春会期间秘密搜查了各位大人府邸,现在应该搜查完毕了。”

萧湛话音刚落,南景行带着一支精干的侍卫队走进来,侍卫们抬着几口沉甸甸的大箱子,南景行手里还拿着另一本账簿。

卢临猗一看到南景行,眼睛就像被磁铁吸住,再也移不开,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拉住姜雪的手,开始细致地整理耳边的碎发。

白皙的脸蛋上染上了一抹害羞的粉红,姜雪注意到了这一点,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南景行,心中暗自思量,看这情形,表姐大概是芳心暗许给了这位南家的少将军了。

也难怪,南景行仪表堂堂,一身正气,身为武将却饱读诗书,才华横溢,正值青春妙龄的表姐被他吸引,也在情理之中。或许,她该找机会和云澈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为这对佳人牵个红线。

正想着,南景行已将一摞沉甸甸的财物和一本详细的账簿恭敬地呈给了北凌皇:“皇上,这些都是从各位大人府中搜出的金银财宝,总价值六十八万两,账目详情都在这账簿里,请皇上过目!”

而这与国库的损失相比,还差了一百万两的缺口!

“此外,账簿上还记载了一百万两的去向,其中五十万两流入了离王府,剩余五十万两则下落不明。”南景行话音刚落,北凌皇的目光如同利箭射向了账簿最下方的几个字。

离王府——这三个字仿佛尖针,深深刺入了北凌皇的眼帘。

他目光如冰,锁定萧离,脸色阴沉地低吼:“离王,你可知罪?”

这声音如同暴风雨前的雷鸣,让在场每个人的心脏都狠狠一颤。

萧离心中一凛,连忙跪地辩解:“父皇,儿臣冤枉啊!这五十万两从何而来,儿臣完全不知情!定是他们为了脱罪,故意把这黑锅扣在儿臣头上!求父皇明察!”

这一局,分明是他为萧湛设下的,怎料风云突变,自己反而成了嫌疑最大的那一个!局势瞬息万变,萧离一时间被萧湛的布局困住,措手不及!

“皇上,北陵皇这孩子忠诚又老实,对您更是孝顺有加,怎会干出侵吞国库的浑事?臣妾看,必是那些心术不正之徒,眼看事情败露,便想拉人垫背,凭空杜撰了这账簿!”

皇后言罢,狠狠瞪了跪地颤抖的官员们一眼,心中暗骂,这些狗奴才,临死还想拖人下水!

忠诚老实?姜雪差点笑出声,若说萧离是老实人,那这世上恐怕就没有不狡猾之人了。